狂风暴雨尽情掠夺我。

APH-黑白独

黑独(格劳斯维格) X 白独(路德维希)

噜噜,继续卖卖卖,卖安利。



路德维希回到家时已经非常疲倦。所以当他打开家门,看见自己家里不仅灯火通明,而且格劳斯维格还正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他的胃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格劳斯?你怎么来了?”路德维希将湿透了的伞挂在一边,瞥一眼门口巨大的行李箱,脱下皮鞋,光脚走到鞋柜边拿出一双拖鞋换上——格劳斯维格穿了他的。

“我十一点到的柏林,住的地方又离飞机场太远,就干脆就来你这里留宿一晚。”格劳斯维格站起身走到玄关边,“反正我有你家的钥匙。你呢?怎么这么晚回家。”

“加班把时间忘了。”

路德维希随口应一句,便睁着疲惫的双眼绕过格劳斯走到客厅,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接着直接拿起格劳斯的马克杯喝了几口水——还是热的,然后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最近你看起来很忙。”格劳斯维格也跟回客厅,拿起路德维希喝干净的马克杯,又再接满一杯热水,重新把杯子放在路德维希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累了就去睡觉,我再看会电影。”

格劳斯维格之前在跨洲航班上从头睡到尾,因此这时正是精神饱满。

“行。”路德维希闭着眼说,“我马上帮你找一套床单。”

“困成这副样子还要帮我找床单,看起来真像是我在虐待你。”格劳斯维格语气里满是调侃,低沉的笑声从喉咙中发出来。

路德维希稍微睁开双眼,目光从眼缝中看过去,又闭上,不打算理他。


路德维希不理他,格劳斯维格也就不说话。他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用遥控器不断换频道。

一到冬天电视频道里就开始反复重播《我们的父辈》和《茜茜公主》,对于后者格劳斯维格没意见,但对于前者他总觉得不是滋味。不过他又知道路德维希就是这样的,自我反省,自我历练。如果过去是一道一碰就疼的伤疤,那他就会揭到不疼为止。这是消灭弱点的最笨拙的方法,却是最不会反弹的。

这时路德维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似乎是打算去帮他找床单。


“我因为法国的事赶回来。”盯着电视屏幕的格劳斯维格忽然说——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看电影,“半旗也降了,你难道没考虑重新将一些问题提上议程讨论?例如那些土耳其人。”

路德维希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一愣,停下走向卧室的脚步,转回身来看格劳斯维格。

他明白格劳斯维格指的是什么。近来恐怖组织越来越猖獗,而参与人员多数都是穆斯林,当然,大多数土耳其人也都是穆斯林。前不久他们也刚在埃森附近抓住一个参加过基地组织训练的土耳其人,只能感谢上帝,还好是在出事之前将他抓获。

路德维希知道,如果当初对土耳其人的入籍程序稍微设置得再复杂一些,恐怕他今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反恐方面寸步难行。

这么一想,他忽然感到自己的瞌睡醒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应该针对他们把入籍的门槛设得更严。”路德维希叹了口气,转身重新走进卧室将崭新的床上四件套拿出来抱在怀中,又朝客房走过去,“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没有拥有太多权利。更别谈针对什么民族做一些事,就算国际还没说什么,国家内部——那些活跃的大学教授,就会先写文章抨击——这场面我完全能想象得到。”

“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格劳斯维格说。

路德维希不再说话。


格劳斯维格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电视里的惊险动作片上。他拿起刚才端到路德维希面前的马克杯想喝一些水——里面的水已经凉了。这时电影里刚好是一个残酷的枪杀场景,这让他微微眯上了双眼。

“好了。”不一会儿,路德维希从客房出来对客厅里的人说,“暖气也帮你打开了,注意时间别太晚。我先去休息。”

“路德维希。”

格劳斯维格很少这么严肃地叫他的名字。

“怎么?”路德维希一瞬间有些发愣,随即又恢复过来,看向格劳斯维格。

“你今天到底在忙什么,忙到这么晚?”格劳斯维格放下马克杯。

事实上格劳斯维格今天晚上六点半就擅自闯入了路德维希的家,做了顿简单的晚饭等家的主人一直到八点,无果后一怒之下倒掉所有食物,开始在电视上看二战片直到路德维希回家。

“今天发下来的文件剩太多,不想留到明天就多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路德维希并不打算告诉他具体,只是匪夷所思,“……你怎么了,格劳斯?”

“我有点饿。”格劳斯维格耸耸肩。

“你没吃晚饭?”

“没有。”

路德维希无奈,他觉得自己现在每分每秒都可以倒头就睡,为什么格劳斯维格总这么不放过他——难道他就这么喜欢折腾自己?


“你可以自己炸香肠,或者用锡纸包了烤一些土豆,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请假。”

“格劳斯维格——”

“我准备带你去纽约。”

“……”路德维希这回胃是真的开始疼了,“我没那么闲。或者你有什么让我出差的理由?”

“有。有些事——虽然我很想替你做主,不过你需要亲自去一趟。”格劳斯维格最后一句的语气特地加重一番,“——毕竟我可不是德意志。”

“好吧。”似乎是触到某些敏感话题,路德维希闻言叹了口气,只好妥协,“不过现在我要睡觉,细节明天再说。”

格劳斯维格终于满意了,站起身走到墙边关上了吊灯:“嗯,那么晚安。”

 “晚安。” 路德维希回应。


不过路德维希刚往浴室卧室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停下脚步,又侧头过来看向还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的人。

他知道这个男人与他样貌近乎相似,电视机里明暗变幻的光闪动着投射在男人的脸上,显得他五官的轮廓格外模糊——甚至他整个人就像个幻影,一个虚假的梦。

但路德维希知道他是真的。


“怎么了?”格劳斯维格察觉到路德维希还站在那里,开口询问。

“没什么。”路德维希摇了摇头,然后他对格劳斯维格说:


“晚安,德意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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